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[纪实文学/传记] 《叶圣陶家书》[叶圣陶,叶至善][azw3][无损5分]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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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• TA的每日心情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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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精华

    四海五湖身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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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青青子衿 发表于 2021-7-12 07:46:40 | 显示全部楼层 |阅读模式
    内容简介
      本书辑录了叶圣陶叶至善父子1969年—1972年北京到潢川干校两地间的上百封书信。1969年,叶至善随团中央到河南潢川干校,父子相隔千里,互通书信,至1972年叶至善返回北京,前后历经三年八个月,往来家信数百封。
      在这些家信中,不单有家长里短的日常问候,还有父子二人关于文学创作、社会时事、家庭教育等诸多方面的探讨交流。家书中关于当时社会生活的记录,也可看作是回望那个特殊年代的真实史料。

    作者简介
      叶圣陶(1894—1988),原名叶绍钧,字秉臣、圣陶,江苏苏州人,教育家、作家、文学出版家,有“优秀的语言艺术家”之称,毕生致力于我国的教育文化事业发展。代表作品《隔膜》《倪焕之》《稻草人》《古代英雄的石像》等。
      叶至善(1918—2006),叶圣陶之子。曾任开明书店编辑。建国后,历任中国青年出版社编辑,中国少年儿童出版社社长、总编辑兼《中学生》主编等职务。著有《失踪的哥哥》《花萼与三叶》《未必佳集》《梦魇》等作品。

    精彩书评
      “温、良、恭、俭、让”这五个大字是做人的一种美德,我觉得叶老先生身上兼而有之。

      ——臧克家



    目录
    前言
    一九六九年
    一九七〇年
    一九七一年
    一九七二年

    精彩书摘
      八月二十九日
      至善:
      昨日接读来信。今日写信,先谈一事。看来苏修颇欲“强加于我”,我之防备警惕正在加紧,虽未明白声言。张家口、大同、包头等处,闻均劝导疏散。京中则令临时户口各回原地,以本月底为止。因此,江家亦多已于廿六夜间携两个小孩回到惠民。至于外地来京办公事,如参观、外调、接洽事务等项,则中央已有规定,限制极严,大概可以做到极少派人来京。插队的人与进干校的人是否可以回家探亲,现尚无明文,想来也将有所规定。我是临到具体事情最拿不出主见的人。万一也来劝导我们疏散,我就不知道怎么办。像我们这样,不知归街道管还是归部里管。如果要离开,家具杂物全都丢了,毫不可惜,但是穿的盖的总得带在身边,这就要打好几个包裹,很累赘。我今天提出这个事,希望你抽空想想,在下次来信里,谈一些原则性的意见。不知道今后发展如何,你当然说不出具体办法,但是你能考虑问题,就是原则性的意见,我们也可以据以应付,总比没有主见好些。真欲“强加于我”,他们一定是“搬起石头打自己的脚”,毫无疑问。我自问此时心情,与一九三七年不同,那时是前途茫茫,现在是克敌可期。但是我的老脾气,总怕搬动麻烦,而且实际上也没有气力。只能到那时再说,现在且不去想它,因而我每晚还是睡得很好。
      今晨广播,南部各省产稻地区,早稻都丰收,这又是大喜讯。
      今年夏天,北京几乎没有大热天,汗流浃背的日子极少。西瓜已经过时了。各地来的瓜不少,看来烂掉的占不小部分。我们几乎没有吃到真好的。葡萄尚未上市,大概是天气不怎么热的缘故。往年八月间是上市了。兰州的白兰瓜来过一批,很不错。
      北海公园,我独个儿去了两回,在东边种荷花处坐上半个钟头。动物园和中山公园都没有去。洗澡仍往三里屯,大约两星期去一次,在家里一回澡也没洗过,也由于今夏不热之故。松竹园现在真在修建了,东四旅馆前面空地上材料堆满。看来国庆以前是不会完工的,到年底或者可以开张。
      三官又来信,说姚澄身体恢复还是慢,医院手术大致不错,而手术以前护士为病者洗擦身体,却损伤了好多处,以致现在还觉痛。曾依我的话去请教中医开些补药,吃了药怎么样,他没有说。
      至美现在是两星期来一次了,她早已上全日班。她发胖,皮肤似乎是健康色。消灭残留的癌细胞的注射剂早停了,往后该如何,曾往肿瘤(医院)一次,挂不上号,以后就没有再去。
      今天写两张,都是随便谈谈。
      圣陶
      八月廿九日上午十点半
      注:
      三官:叶至诚,叶圣陶先生幼子。当时在江苏省锡剧团工作。
      云彬:宋云彬先生。当时是中华书局编辑,下放湖北咸宁文化部干校。
      傅彬然:曾任《中学生》杂志编辑,叶圣陶先生同事。当时是中华书局编辑,下放湖北咸宁文化部干校。
      十月十一日
      爹爹:
      昨天中午接到电报,我没有回电。因为我想,我六号发出的信,总该到家了。我在中秋节前就发出一封信,这封信可能遗失了。我也一直在等家里来信,等得很急。中秋节前阿满来信说爹爹前一阵身体不大好,她自己身体也不大好,因而很惦记。我的身体一直很好。同房间十个人,只有我一个人从未生过病。可能因为受到的照顾,劳动不如他们重;也可能自己比较当心。放牛这活就是两条腿累些,要站,要跑路。牛对人很和善,从没有发生过用角顶人的事,最多脚被牛蹄踩了,肿痛几天。这种事总发生在几条牛挤在一起的时候,只要小心些就可以避免。天气变化较多,我是宁可穿暖一些,尽量避免受凉。近来觉得有些困倦,是睡眠时间不够的缘故。食量一直很大,每天至少一斤半。生活很好,顿顿大米饭、白面馒头,鱼、肉、豆腐也经常吃到,营养够丰富的。所以一切都可以放心。我每隔十天总写一封信,如果收不到,那就是遗失了,不会有别的原因。因为信总是托人去寄,中秋节前那封信是托一个孩子去寄的,可能他把信丢了,害得爹爹这样着急。我以前信上说过,如果真害了病,倒有时间写信了,所以接不到我的信,绝不是我身体不好,不能写信的缘故。我希望爹爹或阿满也能每十天给我一封信。免得我惦记。
      水稻还没有收割完。我因为放牛,只割了两个小时,跟别人比起来,真有点惭愧。打场,也只参加了一个夜班;还把稻运回场上来,做过一个夜班。放牛就是耗时间,有些天从早上五六点钟一直放到晚上九十点钟。哪条牛歇下来就放哪条牛,想方设法凑牛的歇工时间,使它们能够吃饱,不至于在使用频繁的时候掉膘,还希望它们过冬之前长膘。水稻收割完了,紧接着是种冬小麦,兴修水利工程,牛的使用更加频繁,牛倌的劳动时间可能更长。到了冬天,牛不能再放,一是没有草可以吃了,二是牛在户外要受冻,就得把它们整天拴在牛棚里,喂草、喂料、喂水,把屎、把尿,据说工作更为紧张。我已经放了两个多月牛了,很可能一直让我管下去。我也对牛有了感情,很愿意再管下去。到时候,我准备搬到牛棚里去住。
      国庆节,我们宰了一头黄牛,说是老牛,其实只有十二三岁,因为牙齿已经磨损,吃不动干草,去年冬天瘦得几乎死去。今年有了青草,吃得又肥又胖的,因为怕它过不了冬,只好把它宰了。牛要三岁才能干活,这样算来,一条牛使用不满十年。这条黄牛,杀死了除去内脏,有四百七十斤,分给了别的单位一小半,我们就吃了好几天,肉也并不老。过去听说水牛肉不好吃,其实也不然,上个月有个单位的一条壮年水牛从高坡上摔下来,腿脱了臼,无法医治,只好宰了,(这是责任事故,我们已引为教训,放牛的时候特别注意)分给了我们几十斤,肉也不粗,还没有黄牛肉的臊气重。过国庆节,我们还杀了一头一百几十斤重的猪,买了两百斤鱼,大大改善了生活。我们的伙食费是每月十二元,粮食吃得多,煤价又比北京高一倍。吃得这样好,管伙食的人真是费尽了心。
      覃必陶、周振甫也和我一起放牛,跟他们比,我还算腿脚灵便的。金韵锵在放鹅、放鸭,顾均正、唐锡光在瓜田结束之后管烧水,每天烧几大锅开水。别的事下封信再说吧。
      今天我有半天假,想自己去发信,免得又遗失。
      祝好。
      男至善
      十月十一日
      注:
      覃必陶、周振甫、金韵锵、顾均正、唐锡光:当时均为中国青年出版社编辑,和叶至善先生同在潢川干校。
      ……

    前言/序言
      前言
      叶圣陶先生是我国著名的教育家、作家、文学出版家和社会活动家,被誉为“优秀的语言艺术家”,新中国成立后历任教育部副部长、人民教育出版社社长和总编、中华全国文学艺术界联合委员会委员、中国作家协会顾问、中央文史研究馆馆长、中华人民共和国全国政协副主席,毕生致力于我国教育文化事业的发展。叶至善是叶圣陶先生的长子,曾任开明书店编辑。建国后,历任中国青年出版社编辑,中国少年儿童出版社社长、总编辑兼《中学生》主编,中国青年出版社、中国少年儿童出版社编审委员会副主任,中国出版工作者协会第一届理事、第二届副主席。1969年,叶至善随团中央下放至河南潢川干校,直到1972年才返回北京,这三年多的时间,是叶圣陶与叶至善父子二人分别最久的一段时光。这期间父子二人相隔千里,书来信往,通信近五百多封。
      叶圣陶与叶至善先生的这些通信,属于父子之间的家书,在写作之时并无意于发表或让别人阅读,因此,是最纯粹的家信。这一时期,叶圣陶先生已年逾古稀,而叶至善先生也到了知天命的年纪。叶家四世同堂,但至善先生下放干校,几个孩子插队分散各地,亲人不能团聚,家信便承载了厚重的亲情。一张薄薄的信纸上几句简短的近况,就是亲情最真挚的表达。叶圣陶先生常在信中向叶至善讲述家庭成员的近况:牙牙学语的重孙女送幼儿园了,插队陕西的小孙子当了“赤脚医生”,孙女进厂当了工人,儿媳的疾病有所好转……这些家长里短虽然琐碎日常,但也让我们看到了一个名人家庭的平凡与和睦。信中父子二人还常聊起对子女的教育,关怀鼓励之情、谆谆教诲之意,饱含为人父母的深情厚谊和对人生智慧的教导与传承。
      在叶至善先生的信中,时常会讲起在潢川干校的生产生活,每到此时,他总是滔滔不绝。生活上,干校的条件自然是无法与北京相提并论的,但是他告诉父亲:“……食量一直很大,每天至少一斤半。生活很好,顿顿大米饭、白面馒头,鱼、肉、豆腐也经常吃到,营养够丰富的。所以一切都可以放心。”而在生产上,叶至善先生往往着墨甚多,因为他被分在了养牛组放牛,所以在他的信中关于养牛的描述就特别多。穿牛绳、铲牛粪、住牛棚、给母牛接生、找跑丢的牛……这些劳动对于一个常年与笔杆子打交道的文化人来说,无疑是陌生的和辛苦的,但是叶至善先生却把这一难得的人生经历,当作是对人生的历练,对人生经验的丰富与完善,因此,在他的笔端讲起养牛的工作总是洋溢着快乐与自豪。叶圣陶先生也很喜欢听这些“养牛经”,所以至善先生就常在信中讲一些自己在农场劳动中遇到的乐事、趣事,古人云戏彩娱亲,不过如此吧。在这些信中,我们能够感受到至善先生为了减少父亲的担心,可能更多的是“报喜不报忧”,但这份纯孝之心,着实让人动容。
      从1972年开始,干校生活归于平静,劳动任务减轻了,各类运动减少了。叶至善先生利用空闲时间开始填词。这一时期父子之间的书信中往往会有交流诗词,遣词用韵、典故修辞的内容,同时还会就各自阅读文学作品的体会进行交流。这些段落展现了两位先生丰沛的学养,这种父子之间的沟通与交流,在今天看来也是值得我们学习和借鉴的。
      干校生活是那个年代诸多文化名人的集体记忆。至善先生笔下的干校生活辛劳而不失生趣,这应该与他豁达乐观的性格息息相关。他的这些记录,可以看作是当时历史的民间口述史,为关于那段历史的集体记忆,增加一些不一样的表述。
      限于篇幅,在编辑这本《叶圣陶家书》时,对部分内容有所删节。通过阅读这本书,希望读者感受到叶圣陶先生的名家风采,体悟大师教育子女、经营家庭的智慧,在平淡的言行之中体悟安身立命、为人处世的哲学与智慧。
      编者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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